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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屍人 愛丁堡的真實都市傳說 可以開膛手傑克可以相提並論的惡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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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應該聽說過科學怪人吧,為什麼我們會有這種想法呢?其實這往往與那些科學家為了科學成果,什麼都不顧有關,他們可以不擇手段的只是為了自己的科學研究。

 

就像在1828年蘇格蘭的愛丁堡就上演了一個真實的都市傳說,當時的醫學並不十分發達,可能會對病人是否離世誤判,所以在墓碑上加設鈴鐺,這個鈴鐺直通棺木之中,萬一要是有人並沒有死,還可以搖動鈴鐺讓守墓人來救自己。所以那些花圈中的鈴鐺並不是裝飾,是有使用價值的。

 

這個設計聽起來有些恐怖的感覺,試想一下在深夜的墳場突然想起清脆的鈴鐺聲,要做守墓人真是不容易呢。

 

那為什麼英國人對過早埋葬這麼重視呢,起碼華人文化中就沒有這樣的設計。難道華人不怕誤判死亡嗎?這恐怕是與宗教有一定關聯,華人文化中死後往往是投胎轉世,總希望可以入土為安儘快轉生。

 

而西方的宗教觀就不太一樣,「死而復活」是信仰中不可或缺的奇蹟。根據耶大雅聖經園地的整理,能《聖經》中提到死而復活之處,有172次,其中《舊約》有5次,而《新約聖經》則有167次。耶穌基督不只使很多人復活,自己更在死後向人們顯現其復活。今日的復活節,據稱就是為了紀念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被釘死後,在第3天復活的奇蹟。

 

當然還有揮之不去的致死傳染病,例如鼠疫、天花等,感染之後,很多人症狀似死亡,被送去埋葬,但是後人在整理其墳墓時,發現棺材裡盡是混亂抓痕,所以判斷是「未死亡」就被埋葬。尤其在19世紀,霍亂在倫敦大流行,很多脫水的病人只是虛弱到無法發出聲音,或以人力測量不到生命跡象,因而被「活生生」地埋葬了。有些人的棺材板上還有明顯抓痕,這是多麼絕望的事。

 

既然無法藉由醫療專業判定「真正死亡」而下葬,從18世紀末開始,陸陸續續有人苦思,希望即便被裝進棺材,甚至下葬,若沒有真正死亡,都還有補救的機會。

 

安全棺材

 

設計一種可以讓被誤判死亡的人重生的棺材,並不是一帆風順。

 

最先是德國的費南迪公爵,設計出所謂的「安全棺材」(Safety Coffin)。棺材上方會打個大洞,裝上玻璃窗,也有管子提供外面的新鮮空氣,更重要的是棺材沒有被釘死,而是鎖上的。被埋葬之人穿的壽衣裡有兩把鑰匙,一把可以打開棺材,另一把可以打開墓室的門。

 

這種設計當然不會流行! 因為光是棺材飄出的屍臭,就讓人無法接受了,誰還敢靠近墓園!

 

到了1822年,一位名叫嘉次茅斯 (Adolf Gutsmath)的醫師,據說設計出一種棺材,可以透過連通到地上的管子,將湯、點心、食物,甚至酒,送到被埋在地下的棺材內。他曾經公開表演被活埋在自己設計的棺材內,挺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。

 

不過這種不切實際的設計,恐怕只有那些玩死亡逃脫的魔術師才用得上吧。

 

真正派得上用場的要屬發明家塔伯格(Johann Gottfried Taberger)發明過的「安全棺材」。他將有系統驅動的繩索綁在往生者的手上,如果他真的復活就拉動繩索,使墳墓上的鈴聲大響。

 

不過這也會有出錯的時候,一次他帶著一群人去墓園參觀他的精心發明,突然某墓地的警鈴發出聲音,他們立即打開了這位剛下葬者的墳墓,沒想到在棺材打開瞬間,參觀的人並沒有見證奇蹟。

 

這時才發現鈴聲會響的原因,原來屍體腐敗之後,在棺材裡產生了穢氣,造成棺材內壓力改變而拉動繩索,觸動警鈴。

 

但是這畢竟是所有設計中最可行的了,19世紀末的美國醫師史密斯(Timothy Clark Smith)。他深怕自己非真正死亡而被下葬,於是設計了類似有玻璃的天井,直通棺材,可以直接從地面上的玻璃窗看見他的頭部。1893年,他去世剛下葬時,遺囑安排幾位醫師朋友每天來「參觀」,看他是否復活,直到現在還可以去拜訪他的墓園。

 

看的出西方人對安全的死去有多麼重視,最搞笑設計要數美國艾森伯朗醫師 (Christian Eisenbrandt),他利用埋在棺材板中的彈簧,讓死而復生的人可以拉下開關而打開棺材。他在1873年申請專利,而且四處宣傳,促銷此產品。可是只要有一點常識就知道這發明有多愚蠢,祇要人下葬了,棺材被覆蓋的土壓住,即便拉下開關也打不開。

 

愛丁堡的偷屍人

 

1828年的蘇格蘭著名城市愛丁堡,當時的墓園中經常會發出鈴鐺的響聲,當守墓人挖開墳墓時會發現,棺材中的屍體已經不見了,這些屍體並不是自己復活,而是被盜墓者偷走。

 

一般的盜墓者都是偷陪葬品,可是愛丁堡的盜墓者竟然目標直接是屍體,那這些屍體偷來有什麼用呢?

 

這就要說到當時醫學研究了,我們現在所有對人體的認識,都離不開當時的醫學實驗,不過在那個年代道德上緊允許使用在牢獄死去的犯人、自殺者或棄嬰孤兒的遺體。

 

19世紀早期,愛丁堡的解剖學在全歐洲領先,居中心地位,因此合法的屍體供應已經不能滿足研究需求。當然就衍生出非法的屍體供應鏈,為了科學研究那些學者不惜高價來購買屍體,當然金錢是最好的推動力,慢慢的偷屍人就越來越多,逐漸形成了一個地下供應鏈。

 

醫學院都是皇家、貴族支持的,不差錢,一具屍體能賣幾英鎊之多,這在當時很值錢,遠遠超過其他行業的收入。新頒佈的法律,盜屍是個輕罪,甚至還不如偷盜錢財。本小利大,很快造就了英國一個獨特的黑色職業:盜屍人。

 

全英國各地,掀起一股轟轟烈烈的盜屍運動。有個統計,當時英國最勤快的一個盜屍團伙,12年裏在倫敦墓地竟然盜了1000多具屍體!

 

盜屍人一般是夜裏潛入墓地,用鐵鍬、洋鎬在棺材頭部位置挖一個洞,然後用繩子套住屍體的頭,把整具屍體從洞裏拉出來。盜屍人選擇的多是新墓,因為腐爛的屍體賣不了多少錢。

 

儘管盜墓活動在當時極為令人憤怒和不安,但這夥盜墓賊還多少有點「職業道德」,還會將解剖完的屍體趁夜色給還回去,無論是大卸八塊還是原封不動,盜墓賊會將不完整的屍體重新塞進棺材,當然,他們似乎沒有時間再把土給埋上,只得辛苦死者家屬了。

 

憤怒的死者家屬忍無可忍,人們走上街頭遊行示威進行抗議,抗議解剖教學的醫生跟盜墓賊狼狽為奸,剛下葬的墳墓死者家屬都採取了保護措施,將棺材放進了鋼筋籠子裡下葬,或者直接使用鐵棺材。一時間,盜墓行業的火爆也催生了新的行業,鐵棺材鋪的老闆大賺了一筆,為此他們老闆設計出了各式各樣的鐵棺材,甚至上門提供一條龍式的安全服務,但這絲毫不起作用,屍體就像會魔法一樣還是去到了解剖臺上。

 

苦不堪言的屍主們,不得已採取各種守護措施,但還是防不勝防。不只是盜墓,為了錢就算殺人也在所不惜。

 

伯克和海爾謀殺案

 

要說到英國世界著名謀殺案,大家一定會想到我之前做過的影片「他是開膛手傑克真正的兇手」吧,而蘇格蘭的伯克和海爾,殺人數量上恐怕不輸給開膛手傑克。

 

他們在1827年到1828年間一共謀殺了17個人,為什麼他們不去偷屍而要冒著死刑風險殺人呢?

 

愛丁堡大學在當時名揚海外,解剖學吸引了當時世界上的一些頂尖學者,其中有《進化論》之父的達爾文和解剖學家勞博.諾克斯,而後者諾克斯被捲入了一場道德與違法輿論的譴責風暴中,最後導致身敗名裂。

 

諾克斯所牽涉進的輿論風暴就是跟解剖的屍體相關聯,而輿論的「暴風眼」就是「西港兇殺案」,從1827年至1829年的兩年中,有17人失蹤後出現在諾克斯的解剖臺上。

 

而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伯克(Burke)和海爾(Hare),都是來自愛爾蘭的移民,兩人的家庭關係很好,都住在愛丁堡,並一同經營一家小旅館。

 

他們的第一具屍體,得來全不費工夫,一個孤身房客老死在他們的旅館裏。兩人把屍體運到愛丁堡醫學院,交給以熱衷解剖著稱的勞博.諾克斯博士。

 

博士欣喜若狂,因為屍體完整新鮮,給出了7.1英鎊的高價,還叮囑他們:這樣的上等貨色,多多益善。這下,徹底刺激了布克和海爾。為了滿足博士的高規格,他們等不及自然死亡的「貨源」,也看不上墓地里的「陳屍」,開始了殺人後倒賣屍體。

 

他們殺的第一個人,是體弱多病的房客磨工約瑟夫。兩人用酒灌醉了磨工,用毛巾捂住其口鼻悶死。此後,街頭的流浪漢、貧窮的農村人、街頭的妓女都成了他們的目標。

他們請那些人到旅館喝酒、灌醉後捂死、運走賣給博士。

殺人採取口鼻捂死,是為了屍體的完整,為此他們還創造了一個英語單詞:burking可以翻譯成阻閉口鼻扼殺法。

 

因為殺的基本是本地人,所以還差點出事。一次,當愛丁堡醫學院解剖課上一個學生看到屍體時,驚叫起來:「這不是可憐的傻子吉姆嗎?」原來,這具屍體是兩人剛殺的街上遊蕩的一個18歲傻孩子。

 

幸好博士老奸巨猾,將吉姆的頭顱切斷藏了起來,使得聞訊而來的警察無法辨別屍體而作罷。他們殺的最後一個人,是一名叫瑪麗·多徹蒂的蘇格蘭婦女。

 

18281031日晚,布克邀請貧窮的瑪麗去他家喝酒,然後兩人合力將她殺死。但是,這一幕碰巧被一個房客看見,並在第二天寫了匿名信報警,兩人終於敗露被捕。

 

自己也上了解剖台

 

這件事令全英國震動不已,按說,兩個人都是死罪,但由於當時警方效率低下「缺乏直接的證據」,最後警方叫海爾做污點證人,讓伯克一個人頂了所有罪。

 

據《倫敦時報》報道,布克被處死那天,有將近3萬人到現場觀看,所有人都發出了激憤的歡呼聲。

 

諷刺的是,伯克被處死後,他的屍體同樣成了解剖學課程的材料。而且,接受屍體的就是他生前的合作的愛丁堡醫學院。

 

沒想到自己最終也會躺上了解剖台,當著全校學生和其他圍觀者的面,醫學院教授亞歷山大門羅解剖了伯克的屍體。伯克的骨架和面部模型現存愛丁堡皇家醫學院的博物館中,皮膚被做成了人皮錢包,這幾樣毛骨悚然的東西至今還可參觀。

 

因為這起案件和此後其他一些盜屍案,引發了英國民眾極大的恐慌和不滿。最終促使英國政府在1832年頒佈了《解剖法》,規定了只有自行捐贈或死在獄中、養老院且無人認領的屍體才可用於醫學解剖。解剖學家必須申領執照,接受巡視員審查等等嚴格措施,這才讓盜屍這門一度盛行的黑色職業劃上了句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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