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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是一個擁有眾多妖怪的國度,今天我們來繼續介紹一個很出名的日本都市傳說「廁所裡的花子(トイレの花子さん)」,也是日本流傳已久的校園怪談。
作為日本小學生上學放學真的很不容易,一大堆現代妖怪在學校等著他們。就像我之前講的妃姬子與裂口女都是專門襲擊小學生,不僅如此還有那恐怖的賣腳婆婆,就算躲在學校也不安全,因為只要你去上廁所的話就有可能碰上花子。
在日本作家宇佐和通 《THE都市伝説》與山口敏太郎《本当にいる日本の「現代妖怪」図鑑》中,記載了有關廁所中的花子相關故事:在空無一人的校園廁所中,只要用某種方法招喚花子,就會出現一個穿著紅色吊帶裙白色襯衣,留著櫻桃小丸子髮型的小女孩——花子。
至於在廁所何處以及該用什麼方法招喚花子,日本各地都流傳著不同的版本。
流傳最廣的版本是「在學校三樓的廁所裡,往門上輕輕敲三下後問:『請問花子在嗎?』從距離廁所入口最近的第一間廁所開始重複這些動作,一直到從門口數來第三間廁所時,裡面就會傳出『我在這裡呦』(ここにいるよ)的聲音。接著這扇門會自動打開,穿著紅色吊帶裙白色襯衣留著短髮的小女孩花子就會出現,將人拖進廁所內從此消失。」
這個都市傳說於戰後50年代,首次出現在日本。當時人們稱呼它為「第三間的花子」,直到八零年代開始在全國學齡兒童中大大流傳,到了九零年代更被大量改編為電影與動漫作品。至此廁所裡的花子在日本全境取得高知名度,更被稱為校園七大不可思議之一。
花子的故事
花子的由來已久,不過往更深一層去追問,廁所裡的花子這都市傳說,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?
在山口敏太郎的著作中,花子的身份是假日到學校遊玩的小女孩被變態追趕,躲在學校廁所第三間中被發現後性侵並殺害。此外,還有花子其實是被父親虐待的小女孩,死後無法超渡而形成的怨靈,蓄著河童一般的短髮就是為了不讓人看見被虐的傷口。甚至也有花子是從福島縣圖書館窗戶跌落摔死小女孩怨靈的說法。除此之外,在埼玉縣與東京都內的校園,都有學生表示曾經看到學校裡有花子墳墓的流言。
在這些版本中有一個最廣為流傳,就是關於學校老師的版本。花子的裝扮與日本其他小孩沒什麼不同。有一天花子從學校裡的洗手間出來,正好看到自己班的老師站在男廁門口吸菸。
在日本做老師的是不可以吸菸的,如果被人揭發的話會很嚴重,不但會被學校解僱,而且一輩子都不能再做老師。所以那位老師被花子嚇了一跳,只能要脅花子說:「如果你說出去,我就殺了你!」
之後花子每次見到這位老師都會很怕,甚至連廁所都不敢去,她怕自己在次碰見老師吸菸。慢慢的花子媽媽發現有些不妥就追問她,但花子什麼都不說,在媽媽的再三逼問下花子終於說出了實情。知道真相後的媽媽覺得很憤怒,就去家長委員會告了這個老師。
在日本家長委員會是很受老師重視的,所以那老師立即被革職,而且終身不能再做教師,到此為止花子的惡夢終於結束了。
直到有一天,花子和一位男同學放學回家,她突然想上廁所,就叫那位男同學在外面等她。但是正好男同學的家人來接他,所以他先走了。一個人在廁所的花子,突然聽到有人走進了廁所,並說道:「花子,你在不在呀,出來一起玩吧!」
花子一聽就知道是那位被解僱的老師,所以身體都僵硬了,不知道該如何反應。 老師一個一個輕敲廁格的門,直到走到她那格時,突然沒有了聲音。花子以為老師走了就鬆了口氣,就在花子準備離開時,突然從廁格上方傳來了一把聲音:「找到妳了花子!」
第二天花子的屍體就在學校廁所被發現,她穿的白色裙子也被染成了紅色。花子的媽媽很傷心,出殯時給花子換上了新的連衣裙,沒想到出殯那天,花子身上的裙子竟然又變成了紅色。花子媽媽覺得這是花子的怨念,就讓她穿著這件被染紅的連衣裙離開了人世。
從此之後日本各地學校都傳出了花子的事,據說她在尋找殺死自己的老師。
幾乎在日本四十七個都道府縣內的校園,都有些許不同的版本流傳,當中最有趣的應該就屬花子的擊退方法了,如果真的遇到花子,這時候只要拿出考試得了一百分的考卷,花子就會大大悲鳴並消失離去。
試著再往更深一層看,可以發現這些說法都有幾個共通特性:戰後50年代時期,父母對於小孩的行蹤掌握,並不如我們成長的近代嚴謹,當時沒有手機,更沒有其他聯絡方法得知小孩安危。
當盛傳這件事的時候,日本電視台有個綜藝節目,就是「鬥大膽」,每集都會找不唔同的嘉賓,去到盛傳猛鬼地帶接受測試膽量,其中一集就找了一個男藝員去到盛傳花子出沒的學校廁所裡,而且那些個廁所已經荒廢好久沒人去,門全部都是鎖住的,測試方法就是要嘉賓在廁所入裡面每一道門敲3下,然後說:[花子,你藏好了沒?]陪同他一齊進去的攝影師,他由第一道門開始敲,跟著說:[花子,你藏好了沒?],跟著敲到最後一道門藝人完成錄影,即時鬆一口氣,因為敲完之後都沒特別的事發生,甚至之後看回片段也沒事。
誰知怪事就從段片放出之後發生,當片段一放,即時令到全國哄動,只要你家有部電視,同時又收看「鬥大膽」節目的話,看到藝員敲到最尾一道門講說:[花子,你藏好了沒?]的時候,都會聽到有把微弱的小女孩聲音說:「我藏好了!」
花子的真正由來?
依照我們對日本傳統信仰的了解,日本人習慣將日常事物、器皿,賦予神靈或妖怪特質,不意外地廁所裡的花子,就承繼了日本對妖怪的傳統敘述脈絡,並在校園這一人多嘴雜、大大有利於滋養都市傳說的環境找到借屍還魂的媒介。
但既然廁所中有了妖怪,那日本的廁所中勢必會有神靈守護吧?
日本的怪奇現象研究者並木伸一郎就整理出日本民間信仰中有關「廁神」的論述:
日本在江戶時代與昭和時代初期非常信仰廁神(トイレの神),人們會在廁所中放置穿著紅與白服制的女娃娃,與廁所裡的花子的穿著非常類似?並同時供奉著芳香的鮮花,因此那尊女娃娃便有了花子這樣的名字。
雖然這個習俗在戰後慢慢消失,但在廁所放著芳香鮮花的習俗卻保留了下來,有著保持公共衛生的目的。
所以由此處可以推斷花子應該是虛構的,她的名字造型都來自廁神女娃娃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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